【宁天】似是故人来.23

   预选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日向宅。

  宁次正在和分家的族叔日向日冶对招,依稀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声,似乎说着麻烦您了之类的话。

  战斗时分神?日向日冶皱了皱眉,一掌拍向宁次腰间,宁次反应也极快,迅速改掌为指,直指心脏。最后,两个人同时停手,两人的攻击都停在离对方身体一公分之处。

  日向日冶收回手,低低地叹了一声,“虽然我是现在分家管事的,可是就算我也不得不说,宁次,你这样的天赋,生在分家,真是……”

  可惜了啊。

  宁次刚想说什么,被队友的呼喊打断。

  “宁次——”天天从走廊拐角处出现,看到宁次边上还有一位长辈,顿时压低了声音,朝着日冶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等日冶予以回应后,这才转向宁次,小幅度地招手:“你这两天没有去训练场,我只好来找你了。”

  宁次视线落在了她的腿上,“腿好利索了?”

  “快了快了,”眼看着那张脸多云转阴,她又连忙补充道,“双升龙这不是不用动脚吗,不会影响恢复的

  再不出来修炼我都要闷坏了,而且,你不是还要……”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宁次看了眼一旁的日向日冶,心中有数。

  闲得发慌也许是假,但给他当陪练一定是真。

  回天是他的秘密武器,就连分家的人也对此一无所知,宁次没说,天天却很小心地可以避开了这个字眼。

  明明粗枝大叶,有时候却又体贴得悄无声息。

  许是天天的错觉,宁次脚步似乎放慢了一些,以天天还有些一瘸一拐的速度,竟然也不觉得有多少吃力。

  

  两个人在拐角遇到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姑娘,宁次停下来,朝那人打了个招呼。

  花火大人。

  即使是对小自己许多的人用敬语,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举手投足间不失礼数,却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花火同样礼貌相待,只是眸光扫过宁次身边的人时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停顿。

  感受到花火打量的视线,天天冲着花火笑了一下。

  既不过分亲近,也不是单纯的客套,总之还挺舒服的。

  花火目送两人消失在回廊转角,若有所思。

  

  “不错!我觉得这一次的收放比上一次要有进步了。”天天落地,目露赞赏。

  两个人练习的过程中,不仅是宁次的回天在进步,天天的双升龙也同样在改进。她虽然输了和手鞠的比赛,却在那一战中有了突破。回天号称绝对防御,实际上还是有个界限。在天天逐渐增长的攻击强度下,那个“临界点”也在迟缓,但却坚定地向上攀升。在不知道第几次联系后,宁次抬手,率先叫了停。

  “今天上午就到这里吧。”

  天天一愣,把惊诧二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这就休息了?”

  宁次没正面回答,只是点了点天天缠着纱布的腿。

  “就算双升龙不用脚部发力,一直用得不到休息的话也是好不了的。”

  “哟,”天天打了个响指,揶揄的声音中带着点笑意:“宁次这是在关心队友吗?”

  宁次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飞快否认:“不是,没有,你想多了。”

  “好吧,”天天耸肩,没多纠结,“听你的,去吃饭。”

  

  中忍考试,第三场,日向宁次对漩涡鸣人。

  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天天还是看得聚精会神。

  撇去最后的那一段逆袭不说,前面完全是单方面吊打。回天出现在场上的时候,天天果然在日向日足和日向花火父女脸上看到了骇然的震惊。她收回目光,假意掩嘴咳嗽,趁无人关注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笑。

  这就惊讶了,后面还有呢。

  “你输了,”场上的宁次毫无波澜地陈述事实:“你已经进入了我的八卦掌领域。”

  日向父女正认真地看着宁次,看到宁次突然转头,向观众席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是有些不解。

  感受到宁次投来的目光,天天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给了他一个笃定的眼神。

  两人相距甚远,但她知道宁次看到了。

  紧接着,场上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日向柔拳取自八卦之意,修习起来却远不如名字所取的那样浑然天成。

  可宁次就是毫无压力,毫不勉强地打出了六十四掌。

  没时间去考虑刚才宁次究竟在看谁,日向日足已经被宁次深深地震撼了。

  一个无缘宗家血脉的分家之子,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自行领悟了日向一族赖以成名的两大绝招。

  震惊过后,他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看向少年的目光隐约带着点苦涩,像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日差,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比赛结束后,日向日足没有和花火一同回去,而是去了参赛人员专用的休息室。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门边墙上靠着一个丸子头少女。

  少女不卑不亢地迎上了他审视的目光,朝他微微颔首致意。

  随即与他擦肩而过,转身进了宁次所在的休息室。

  “来看看你的情况,身体没事了吧?”

  “嗯,没事。”

  “这次比赛……”宁次以为天天要说只是意外之类的话来安慰自己,没想到天天接下来说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鸣人赢了,那么你呢?你还是觉得命运是无法打败的吗?”

  天天就站在宁次面前,矮了点身,正好能和坐着的他平视。那双深杏色的眼很纯粹,也很认真,给人一种她正在讨要什么十分重要的答案的感觉。宁次觉得再是玩世不恭的人,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应该也是没办法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的。

  何况他本来就是个认真的人。

  他低下头,认真地想了很久。抬起头,还没回答,先忍不住笑了笑。

  “我说不知道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没等天天说什么,他紧接着道:“以前的我的确是一直觉得命运无法改变。刚才,日足大人找我谈了谈……我似乎对当年父亲的死有些误解。”

  “说实话,我现在脑子里挺乱的,感觉有些事可能并不是我一直想的那样,但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怎样的。”

  “也许有人真的能改变命运,比如旋涡鸣人那样的。刚才比赛的时候,我就在想,他可以做到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呢。”

  宁次看着天天,一双眼中化开了些温度:“我现在觉得你说得有些对了。”

  有人在这条路上成功了,无疑能给他带去鼓励,可就算这条路前程茫茫,风雪不定,半点看不到曙光,他也还是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他看向窗外,两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不知交流了些什么,随即双双振翅飞走了。

  “爱与信任,两者能得其一,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尽管直到宁次没在看她,天天还是转开了头,眼睛紧紧闭着,压下了一片湿润热意。

  平复了一会,她这才看向宁次——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的视线,此时正专注地看着她。天天直起身,上前一步,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伸出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嗯。”

  “反正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就对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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