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似是故人来.22

  “手鞠胜!”


  随着月光疾风一锤定音,这场比试终于落下了帷幕。


  持续时间不长,但却不可谓不精彩。尤其是大片苦无和飓风狠狠地撞在一起的时候,连宁次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除了天天以外,最了解双升龙这个招式的就是宁次。回天的成型也意味着他破解了天天苦心专研的压箱底的绝技,哪怕是闭着眼,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勾勒出其中查克拉的流动和爆发。在手鞠第一次起手破掉升龙的时候,宁次就意识到了不好:对方来自风之国,擅长的所有忍术都和风有关。


  换言之,这个实力强大莫测的金发女人,几乎就是天天的克星。


  然而就算如此,天天也丝毫没有放弃。他看得分明,在第一波攻击中,天天一直在提速。双龙书中储存的忍具数量和招式的持续时间都严格地依赖于施术者对忍具的操纵能力,这个术本就不是什么能够超常发挥的爆发型忍术。可天天的动作确实是肉眼可见地在变快。在第二轮攻击的时候,手鞠的风遁是出现了瞬间的破绽的——只是很快就被她补救上了而已。


  竟然真的被打出了漏洞,手鞠在心里补全了这句话,却没解释什么。


  不是没有别的杀招,只是现在时机不对,还不能暴露。


  然而,即使是这样,那个木叶的丸子头女忍还是让她小小地吃了一惊。


  面对能力克制自己的敌人,一般人都会选择扬长避短,然而那个人却完全不懂一般,选了最为简单粗暴的一条路:将查克拉分散在苦无中,硬生生地把局面变成了查克拉对轰。


  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看似最为蠢笨的方法,其实也是最有效的。如果手鞠查克拉量不如天天,那么输的就是她。


  “虽然土了点,但却挺有用的。”她望向看台对面,低低自语。


  另一边,天天也被第一时间跳下场的李搀扶着回到看台,不厌其烦地回答凯和李,没逞强,伤得真的不重,不用去医疗室了。


  “只是点皮外伤,心脉都没什么大碍,”她摆摆手,肌肉拉伸牵引到腰腹出的伤,一声惨叫险些出口,又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


  宁次盯着她许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天天趁机又轻揉了把自己的老腰。


  


  接着上场的鸣人和牙。两人打得酣畅淋漓,表现甚至比刚才的天天和手鞠更为精彩几分。


  主要是……决胜的关键点实在是太戏剧了。鸣人的屁臭而响,音色绵延婉转,足足持续了三秒之久。别说嗅觉超出常人的牙,就连在上面围观的众人都仿佛闻到了那一言难尽的味道。

宁次一张脸当场就扭曲了。


  而在鸣人与牙一战后,屏幕的滚动条停在了宁次和雏田的名字上。天天看着屏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宁次就跳了下去,动作之快比起刚才的天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比天天和手鞠那场还没有悬念,可他的背影看着却莫名给人一种萧瑟孤独的感觉。


  为日向雏田加油的呐喊声回响在场馆中,宁次站直了身子,瘦削的背如飞崖峭壁上横亘生长的松。


  


  一边倒。


  这是唯一能形容这场比赛的词。宁次毫不留情,拳掌间是门外汉都看得分明的步步紧逼。


  可天天看着,只觉得密密麻麻的心疼。


  现在把人打得这么惨,之后是会现世报的知道吗。天天在心里默默吐槽,却越想越难过。

雏田手撑在膝盖上,缓缓站起来,沉重的喘息一声声落在众人心底。宁次却不为所动,露出了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


  “放弃吧,你不可能赢的。”他想了想,又反驳了自己的话,“好心”地建议道:“或者你可以用笼中鸟的咒印,身为宗家大小姐的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的吧。”


  除了极少数几人,其他人脸上都是一片茫然。


  李忽然被身边的动静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天天。她手死死地抓着栏杆,试图站起身,然而力气还没恢复,最后还是靠李搀了一把,站起了身。


  宁次的最后一击没落到实处——四个上忍同时出手,拦住了他。


  “你不是和我约定过,不再因为宗家的事而和人起冲突了吗?”凯拦着他,语气严肃地不像是本人。


  卡卡西和红分别在制住了他的左右手,宁次扫了一眼,没有试图强行突破封锁。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没想到一出口,语气是他自己没有料到的愤恨和怨毒:“连其他上忍都出面了,这是给宗家的特殊待遇吗。”


  那质问字字掺杂着血恨不甘,还有一丝连凯都没能发现的委屈。


  凭什么?


  与此同时,强撑了许久的雏田猛地吐了一口血。


  首先是红跑了过去,其次是鸣人、小李、小樱跳下场跑过去。


  认识的不认识的,相熟的不相熟的,都在向那个身影跑去。


  正在这时,宁次听到一个声响,转过身,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今天第一次露出了个不在自己控制内的表情。


  是天天。趁着身边没人看着,她竟然也跳下了场地。


  刚才的伤似乎慢了半拍,直到现在才开始在她身上体现出来。她跳下场后,原地缓和了几秒,这才颤颤巍巍,一步一停地走向宁次。


  天天在宁次面前站定,一只手搭上他的肩,眸光温润柔软,一如之前无数次令李和凯为之落泪的夕阳。


  指尖在肩膀上按了按,温度便透着衣服的布料传到了他身上。天天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声音经由声带传至空气中,最后在他耳膜上引起震聩。


  不是“住手吧,宁次”,不是“算了吧,宁次”,而是“我们回去吧,宁次”。


  


  宁次久久不语,半晌,转身离去。


  正在天天以为宁次会像刚才那样自行离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跳下了都这么吃力,你一个人应该上不去了吧。”宁次闷闷地说着,膝盖微微弯曲,蹲下来了些,正好让天天的手毫无阻拦地勾住了他的肩。


  重新回到看台,把天天安放在地上,他跟着蹲下身,从忍具包中取出一个圆润小巧的瓷瓶来。


  日向宗分家之别体现在方方面面,包括且不限于药物、忍具等日常必需品的供给。雏田之前拿出的那种药,宁次就没有。


  “中忍考试前,叔父塞给我的。”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一瓶药。


  他的神色看着阴郁,可眉间那股令人骇然的怨恨已然消失不见。


  他一只脚早情绪失控的边缘打了个圈,还没尝试纵身下坠的滋味,就被人以拉了回来。


  冷静下来后,他依旧是那个强大的,无懈可击的天才。


  “腰都断了还到处跑,你很厉害了是吧。”话听着刻薄,天天却露出了一个笑来,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咧了咧嘴。


  宁次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刷刷两下,点住了她几个穴位。


  “刚才的穴位能够暂时抑制住你的痛觉,但是,”他抬眼看她,斩钉截铁地说:“结束了你就给我去医院。”


  “成交!”天天只字不提刚才的比试,点头如捣蒜。


  


  倒数第二场终于轮到李。他几乎是全场最惨烈的。 


  天天站起身就要去看李的情况,本以为宁次会留下来看完最后一场,没想到他竟然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宁次扶着她,缓慢而低调地退离了场地。


  一路无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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