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天造一对(14)

  ·哨向,哨兵宁x向导天。


  ·写得慢且慢热,傻白而不甜。


  ·私设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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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声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心跳声当真应了那句重如擂鼓,一声一声敲在天天的鼓膜上。就算有精神屏障在,瞬间的感官过载也让她痛苦不堪。天天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觉得没出血真是个奇迹。


  原来哨兵是这样的感觉,她想。


  宁次呢,他当初觉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共感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她刚看到丁次提刀而上,画面便迅速模糊起来,直至一点也看不清。不过也没关系,结局已然明朗。


  角都的恢复能力惊人,就连心脏受伤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所以宁次子弹一发也没浪费,通通用完了限制行动上。


  宁次不知道心脏中枪是否能存活,但头被割下来了一定是活不了的。


  大局已定,天天脑袋依旧有些胀痛,站起来的时候小腿差点软下来,幸好被宁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他托住她的手肘,扶着她坐下来, 没有急着去说刚刚的共感,而是低声问道 :“没事吧?”


  天天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按住太阳穴,一会的功夫,她睁开眼,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没事。”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宁次并没有如她所料地松开手,只是移开了目光。就在天天以为他还在观察丁次和井野那边的情况时,冷不丁听到他说:“你不用和我说这句话的。”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奈,又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但落在天天耳中带来的震动却丝毫不亚于刚刚的共感——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内容都令她觉得陌生。


  宁次从小所接受的教育让他说话时习惯看着人的眼睛,但此刻他丝毫没有转过头和天天对视的意思。天天由此推测,他对于自己方才的行为也不是非常适应。


  由于宁次的不配合,天天没办法看到他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开始上升——尤其是双颊和肢体触碰的地方,简直可以烙个鸡蛋饼。


  她和宁次之间鲜少有这种诡异的时刻,经验不足导致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给自己了一个下“冷静一点”的精神暗示,之后便默不作声地数着自己的呼吸,然后换算成时间。估摸着有三两分钟了,若无其事地说:“我没事了,走吧。”



  宁次两人很快和丁次他们完成了汇合,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一个鹿丸。说实话,鹿丸提出要自己一个人行动时,宁次并不赞同。但丁次和井野对此毫无异义,这一点他看的真切。他付以信任的对象鹿丸,也不是丁次亦或井野,而是他们整一个小组。


  小组6010,木叶60年成立,在上将猿飞阿斯玛的带领下造成C级任务152次,B级任务35次,A级任务11次,S级任务2次。


  和他们所在的5903一样,这是一支专业水平毋庸置疑的小队。


  话没说两句戛然而止。天天和井野同时感受到了一丝震动。


  地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排除掉了。她看向宁次,对方的神色严肃得不行。


  “是爆炸。”


  从声音的音调和响度来看,爆炸地点至少在三公里以外。


  鹿丸那个家伙,之前可没说他要用炸弹。宁次脸沉下来,恨不得马上把鹿丸扔到学校回炉重造。


  丁次和井野同样担心,但鹿丸说过让他们原地待命,对队友的无条件信任让他们尽管心焦,却依旧能够维持表面上的稳定。相比之下,反倒是宁次没那么淡定些。他是在场唯一一位上将,也是名义上的队长,毕竟要对这个小队负责。


  “半小时,”宁次看了看通讯器,面沉如水:“半小时后没有收到消息必须去找他。”


  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一辆越野进入他们的视线。一个金发女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座门,把里面的人架了出来。


  丁次和宁次赶紧上前把人接了过去。井野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发现只是人暂时昏过去了,没什么十分严重的伤,不由得松了口气。宁次同样放下心来,之后便对他们的元帅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出发之前,卡卡西有告诉过他说还请了外援,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外援会是手鞠。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相比于多少有些狼狈的鹿丸,手鞠看着就要得体了不少。她先是把我爱罗和卡卡西之间的对话转述了一遍,又问了问阿斯玛的情况。她做事向来干脆果决,见事情处理好了便说先走一步,丝毫没有要等自己这位未婚夫醒来的意思。


  越野来时如风,走时依旧雷厉风行,没有丁点不舍。天天看着不见车影的马路,挑了挑眉。


  手鞠没有说飞段是怎么死的,只是再三强调自己什么力都没有出。具体的经过,大概要等详细的任务报告了。


  他们这次开的改良轻卡,角都的尸体放在后面的冷藏箱中,宁次天天丁次三人轮流开车,井野则负责照顾鹿丸。后来鹿丸醒了,听说手鞠已经回去了也没说什么。宁次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队长身份,毫不客气地剥夺了鹿丸的驾驶权。没能争取到的队友支持的军师只好灰溜溜地待在后排,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卡开了足足有20多个小时。在进入木叶境内的时候,宁次的通讯器响了一下。宁次开车不方便查看消息,副驾驶座的天天便代为效劳。她轻车熟路地解开密码,随即变了脸色。天天仔仔细细地一个字一个字盯过去,直到看个别字都有些陌生了,这才放下通讯器。


  她转头看向宁次,而宁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哨兵的先天优势,明明专心看着路,却在天天看过来的一瞬间让她有事直接说就好。


  就好像已经知道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


  “你已经知道了?”天天不可置信。


  “没有,”宁次盯着前方,微微打了打方向盘,“看你的样子猜的。”


  天天:……


  她有这么好猜吗?


  这种问题不适合深入思考,她轻咳一声,别开目光,看向后排。


  “几位,就在刚刚,我们收到了消息。”


  她扫了眼三人,轻声说道:“阿斯玛上将醒了。”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天天体贴地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转了回去,把通讯器轻轻放回宁次的口袋。在她准备抽回手的时候,宁次忽然松开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极为轻柔地按了按。


  天天福灵心至,顿时领会了那若有若无的安慰之意。想到刚刚鹿丸三人的反应,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阿斯玛的退役仪式放在周五的早上。


  仪式由元帅卡卡西亲自主持。这不是他第一次主持退役仪式,但却是他就任元帅一职以来第一次为同期授礼。他一扫往日的慵懒与随意,咬字清晰地宣读致辞,授予勋章和缎带,最后是一个及其标准的敬礼。


  阿斯玛回以军礼。


  直到流程结束,卡卡西一秒变回那副睡眠不足的咸鱼样子,用胳膊肘撞了撞阿斯玛。


  “没想到最早退役的竟然会是你。”


  阿斯玛同样感慨万千。


  无论辉煌与否,旧的时代总会过去。


  “未来还是他们的啊。”他悠悠一叹,却并没有过多的伤感。他的退役虽然不在预料之中,但鹿丸三人的应对让他足够放心,也足够骄傲。


  他退了,红退了,卡卡西和凯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有新旧交替,时间才会往前。阿斯玛看得明白,只是有些担心卡卡西。


  “你呢?还坚持得下去吗?”他看向自己的前上司,眼中略过微不可查的担忧。


  卡卡西独身多年,精神梳理全靠公共向导。然而公共向导治标不治本,长年累月的消耗使他意识云已经十分紊乱,要是哪一天忽然爆发神游症阿斯玛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


  “凯不也没结婚吗,你怎么就不担心他呢?”


  你们连这都要比的吗?阿斯玛不由得好笑。不远处,凯不知道说了什么,忽然开始凭空打了两拳,李跟着扎起马步,“青春”之类令人牙酸的字眼隐约传来,一旁的宁次和天天一个冷漠脸一个扶额,看上去已经放弃了治疗。


  目光收回,阿斯玛给卡卡西递了个“看吧”的眼神,卡卡西顿时心领神会。


  无论从哪个方面,凯都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数十年如一日”。并不是阿斯玛不担心这个万年热血老光棍,只是每当看到凯,他就会有一种“这个人到死也不会变”的感觉。


  卡卡西在心里为宁次和天天点了个蜡,这才认真回答了阿斯玛:“我的话,再等等吧。”


  在他们真正能撑死这一片天之前,他还是在前面先为他们挡一挡风雨吧。



  当阿斯玛在和卡卡西讨论退休生活的时候,鹿丸正悠悠哉哉地躺在办公楼顶看云。


  他早就听到了脚步声,所以门锁转动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头。


  直到来人在他面前站定,挡住了大片的阳光,他才换了个姿势:“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几年前就知道了。”井野理所当然地说。


  不止是她,丁次,还有阿斯玛,都知道鹿丸没事时喜欢在楼顶待着,在学校时是教学楼,后来就变成了办公楼。


  “只不过你不知道我们知道而已。”


  她话说得有些绕,鹿丸却很轻易地理解了。


  他们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来打扰过他而已。


  “什么事?”


  井野来找他,当然不会是以为鹿丸忘记了阿斯玛的退役仪式。她告诉鹿丸,角度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丁次一会过来,然后他们一起去领检验报告。


  “嗯。”


  如果只是这一件事的话,通讯器上说一声就好,鹿丸没说什么,静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还有,”井野微微握拳,轻声说:“我申请调去情报部了。”



  从尸检所出来,三人的手机同时嗡嗡震了起来。点开一看,均是脸色一变。


  他们打了辆车,一路催司机催得厉害,等终于赶到了阿斯玛发的地点,看到悠悠哉哉的一家人,就连鹿丸都傻了。


  “来了赶紧坐下,帮你们占着位子很不好意思的!”


  “鹿丸哥哥井野姐姐丁次哥哥!”


  “你们别急,先看看菜单吧。”


  鹿丸率先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质问:“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就是吃车轮饼?”


  “这家店很好吃的!”阿斯玛理直气壮。


  井野看着菜单,苦恼地皱起眉:“阿斯玛老师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她最近刚开始抗糖化饮食呢!


  丁次最直接,光速报好菜单,然后转身问井野:“点吗?”


  井野毫不迟疑:“点啊,就那个,写着招牌的那个,奶油波霸陷儿的!”


  三分钟后,六个人挤在一张小圆桌上,各自吃得欢乐。


  五分钟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红举着一串三色糯米团子,和掀起帘子进来的天天面面相觑。


  井野条件反射地“哟”了一声。


  宁次轻咳了一声,向他们打了招呼:“我们......恰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哦,这样啊。”丁次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哦,这样啊。”井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哦,这样啊。”鹿丸幸灾乐祸地点点头。


  本来就是恰好路过,但后面两位一重复就多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来,于是宁次面上看着更不自在了。


  天天终于怒了,护犊子一般往前一步,声音清脆得像店门口挂着的铃铛:“你们够了啊,复读机都比你们安静!”


  未来不明所以,红和阿斯玛毕竟是长辈,没跟着一起闹。只是天天看着红有些揶揄的笑,杀伤力竟然比鹿丸三人加起来还大些。


  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天天和红对视两秒,弃权。



  寡不敌众,天天和宁次果断选择了打包跑路。直到走远了,连宁次都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了,这才长出一口气。


  “真好。”天天由衷地说。


  不用她解释,宁次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天天说的好,当然不是两个人被取笑。


  丁次从阿斯玛那传承了善良,井野获得了坚韧,而鹿丸则学会了担当。


  虽然意外来得猝不及防,但结果已经足够美好了。


  “之前……”


  “之前……”


  两人异口同声,天天果断让宁次先说。宁次没有客套,说道:“之前在去雾都的火车上,不小心听到你和井野聊天的一些内容。”


  天天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她之前就怀疑宁次有听到,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宁次完全无视了她此刻的神情,继续说了下去,“你和井野说,就算别人没办法出谋划策,倾诉本身也是件好事。”


  那么她自己呢?她倾听井野的烦恼,和樱也曾有过交谈,但她从来都只是那个倾听的人。


  诚然,宁次给自己的定位中从来没有知心哥哥之类的选项。就算过了愤世嫉俗的黑暗时期,他也永远不会像鸣人那样多管闲事,把别人的心事当做自己的任务。


  但天天不是别人。


  在完成共感的那一刹那,宁次忽然就明白了许多事。


  他早就知道天天心里有个结,只是出于对她的尊重和信任,他一直没有过多探究,而且放手让她自己处理。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不插手并不一定代表什么事都不能做。


  “如果你需要,我会愿意听。”他率先剖开自己的矜骄,向她显示自己无条件的支持,就像她一直对他的那样。


  “同样的,如果你想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直接来问就好。”


  日向宁次身无长物,不会甜言蜜语,唯有一颗值不了几分几厘的真心。


  但他相信,如果是天天的话,一定会珍重以待。


  “我想我忘记和你说一件事了。”他凑近了,在天天耳边低语。


  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雷,在她耳边炸出了花。


  向导要窥探与自己建立了精神联结的哨兵的意识云不是难事,但出于对宁次的尊重,她从来没这么做过。


  因此,天天也就自然而然地不知道,日向宁次从来没对她设过精神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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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利维坦篇到此结束,跑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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