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天造一对(38)

  ·哨向,哨兵宁x向导天。      


  ·写得慢且慢热,傻白而不甜。


  ·私设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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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克制住想要揉眼的冲动,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直至完全消失。


  连影子都有的仿真投影,以假乱真的心跳声......真是安排得明明白白。刚刚还一脸惊恐的两人此刻冲了上来,混乱中打到了牙三人,自己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可他们却恍然不觉,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近身缠斗中不方便用枪,萨姆伊一拳几乎要把那人的胸腔都砸凹进去一块,那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是木着脸,行尸走肉一般,动作却更快,手中钝器直指萨姆伊。萨姆伊只觉自己胳膊被向后拉扯了下,一道身影挡住了她大半视线。以哨兵的视力,竟然也只看到了那人眼中的一丝猩红。


  继而是一声令人心惊的钝响。


  “犬冢牙!”水之国的哨兵惊叫道。


  这一下不偏不倚地砸在牙的脊椎上,换是个身体没有接受过强化训练的普通人,只能是个半身不遂的下场。然而牙的态势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加狂暴。他像是没有惯性一般半步未退,重心落在左腿上,右脚划出半圆,右手银光一闪。


  敌人下半身保持惯性上前了一步,手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软地垂了下来。一滴殷红的液体沿刀刃划下,在刀尖处似是留恋地顿了顿,而后滴落在地,溅出了一个不甚规则的圆点。


  更多的血四散地喷溅出来,花了牙的脸。


  浓浓的铁锈味瞬间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嗅觉,和强烈的痛觉混合在一起,飞速地催化着他骨子里哨兵暴虐的基因。又三五人过来,堵住了他们。牙缓缓抬手在脸上抹了把——没把血迹擦干净,反倒是显得更花了。


  萨姆伊直觉不对。


  在牙冲过来帮她挡下攻击,反杀敌人的整个过程中,他的反应速度也太快了些。她甚至来不及道谢,飞快地问道:


  “你又提高你的感知维度了......”话尚未问完,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牙对她一笑,露出了一口并不存在的獠牙。


  


  冗长的暗道中,回荡着轻微的“噗”的一声。


  “还好吗”和“我没事”几乎同时在精神图景中响起,又同时落下。


  天天被两人的异口同声愣了下,很快回过神,又说了一遍:“我没事。”


  暗道中并不是一片全黑,借着极为微弱的一缕光,宁次扶着天天站起身,见她刚刚与地面相撞的膝盖处裤子并没有破损,这才确认她应该确实是没什么大碍。


  天天变戏法似的取出一颗照明的小球,待眼睛重新适应了新的亮度,这才看到她身侧墙体上的一道长长的,蔓延至看不见的上面的划痕。


  多亏宁次反应足够快,及时抓住了她一只手。也亏得刀身材质是他至今都叫不全名字的一个什么混金属,这才让刀尖硬生生扎进水泥墙中,一路为他们的下落做足了缓冲。否则他们两个怕是要成为第一对被摔死的哨向组合。


  天天一心两用,一边摸索着墙体的材质,一边在连结中问宁次:“你还好吗?”


  军刀毕竟不是匕首,握法上的区别导致他上肢接近肩颈处的肌肉纤维被过度地拉伸——虽然不至于糟糕,但也不算太好。他收起军刀,五指在天天看不见的阴影处松了松,避重就轻地回道:“刀刃卷边了。”


  索性天天的注意力大多遮掩自己愈发疼痛的膝盖上,闻言,只松了口气:“回去让硫磺师傅再打打,人没事就行。”两人各自心中有鬼,互相蒙混了过去。


  这里应该比一楼更往下些,大概是地下还挖了空间。宁次清楚地记得,两人下坠到接近地面的时候,通过军刀传来的阻顿感和之前的明显有所不同。天天也发现了墙体材质的特殊,取出刀,尽全力往墙上刺去,继而比了比在外的刀身:进去了差不多半寸。她大脑飞速运转,报出了符合的五六种材料。


  两人视线在昏暗的环境中两两交互,宁次接管下她的刀,微微拔出来一点,斜出一个角度,沿水平向前划去。在传到手中的阻力明显增大时停下。


  就是这里了,他们两个同时想道。


  天天等了许久,宁次却迟迟没有动作。半晌,他缓缓转过身来。照明球那点可怜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几分犹豫的味道。


  只见他嘴唇似乎是动了动,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算了,以后再说吧。他想。


  


  勘九郎整个人从办公桌上滚过,右手玻璃线牵中一把木椅,当空抛起。木椅四分五裂,但敌人却面未改色——关键时刻,那人双手交叉格挡,护住了自己的头。


  勘九郎皱起眉,“啧”了一声。


  他和手鞠这一路还算顺利,虽然两次撞上敌人,但都是之前在入口遇到的那个级别的,解决起来几乎不耗力气。然而,就在几分钟前,被他打得节节败退的人忽然暴起,差点没把勘九郎一条胳膊卸下来。


  更严重的是,手鞠的精神暗示忽然对他们无效了。


  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哨兵的能力毋庸置疑,可一旦涉及混战,最终力挽狂澜,改变局面的往往会是向导。


  面前这位可是风之国公认的第一向导,能丝毫不受她精神暗示影响的,只可能是一种情况。


  “神游症。”手鞠向后退了两步,不住地喘气。


  见鬼,哪有约好时间一起爆发神游症的?勘九郎心中叫苦,咬着牙对手鞠说:“帮我的视觉维度再提高一点。”


  这已经勘九郎第三次提高视觉维度了,早已超过了他先前的最大承受范围。可敌人当前,容不得他们有半点的犹豫。勘九郎眼中,敌人的动作再一次慢了下来。他精神一振,速度再提,单手撑在桌面上一翻而过,找准了时机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上一秒还在把手鞠压制得死死的哨兵神色依旧凶恶,头发盖住的部分却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也不知道宁次和天天有没有和牙他们会合,要是也像他们这样被困在这里,情况可就不太妙了。勘九郎这边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廓里的微型耳返。


  当初安装无线通讯仪的时候,他们就没报过太大的希望。进来了以后也如他们所料的,被屏蔽得一塌糊涂,所有联络全靠哨兵五感。然而,随着他们人员的分散和战斗的磨损,仅凭五感已经不能获取太多信息了。虽说是早就有了心理预期,可勘九郎此时也忍不住抱上了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说不定就有人一不小心弄坏了信号屏蔽器了呢。


  “滋啦——”


  “滋啦——”


  勘九郎:“......”


  不是吧?他已经疲惫到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又是“滋啦”一声,勘九郎后知后觉,恨不得亲一口自己这开过光的嘴。


  可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耳返中传出来的粗重的,仿佛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抠出来的喘息声,自带了千万斤重,每一声落在他耳朵里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痛楚。


  是谁受了伤?


  是谁?


  他听见另一个略带笑意的男声说道:“虽然料想到你们不会摔死,但还以为至少会断个腿什么的,我还是小看你们了。”


  那声音隔得有点远,像是蒙了层雾一般不真切,但所有的人——勘九郎二人、黑土三人、萨姆伊两人,以及留在那间房中守着风之国向导的水之国哨向——心跳同时加速,手脚沁出了汗,却是冰凉的。


  黑土的背僵直着,忽然想到了爷爷大野木和自己说过的,年轻时见到黑暗哨兵宇智波斑时的场景。


  “他只是扫了我一眼,我就觉得自己要交待在那里了。”


  耳返那段传来的呼吸声更急促了些,而后又缓了下来,带着隐忍的绵长,令人不忍卒听。


  已经意识模糊了的牙耳朵微动,眼白中鲜红色的血丝不自觉间消下去了不少。


  阴寒的,沙哑的声音仍在继续:“两位来者是客,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黑绝。”


  地下一层,宁次单膝撑地,右手张着,仍是一副护崽的姿态。左手捂在自己的左眼上,尽管微不可查,却是真切地在颤抖着。天天一边警惕着那人,一边却不得不扶住宁次的左手。


  那一刀挥到她面前时,她没有在害怕,但当她以这辈子都罕见的轻柔试图去移开宁次的左手时,却发现自己一颗心连同乌紫的嘴唇皮一起,哆哆嗦嗦个没完。


  黑绝看上去并不赶时间,甚至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天天像是小心又像是吃力的动作。宁次终于放开了左手,露出了那只紧闭着的眼。眼睛上下的伤口长度都是一寸,和周遭的皮肤的白泾渭分明。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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