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哨兵宁x向导天。
·写得慢且慢热,傻白而不甜。
·私设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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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熊犬的身姿在走道里格外显眼,看到了人,后肢一蹬,冲着天天猛扑了过去。
然后精准无误地压在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哨兵身上。
哨兵向导初觉醒时,精神向导只是一个精神体,只有位于顶尖的哨兵和向导精神向导也可能会凝出实体。但随着哨向遗传医学的发展,各国也各自研究出了强化精神向导的训练方案。当初宁次能从高楼中脱身,就是托了精神向导回天的福。
眼前这一只把哨兵压得够呛的,明显是个有实体的精神向导。
“赤丸?!”
大狗冲她汪汪两声,并没有多少凶悍,只是有些急促。赤丸在这,牙估计离得也不会远了。天天和宁次对视一眼,后者会意,手指灵巧一拨,掌心手枪平转180度,原本的对着敌人的枪口变成了枪柄。没等敌人有所动作,枪柄重重地砸在后颈上。天天如法炮制,从口袋中取出一小瓶喷雾,对着按了两下。
随即,她随手一扬,说:“接着!”
宁次伸手,压下眼中点点笑意:“我接住了。”
赤丸不耐烦,又“汪”了一声。
矮楼不大,构造却挺复杂。要没有赤丸的带路,光靠宁次和天天两人估计还要再绕上两圈。赤丸带着两人东拐西绕,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不等宁次敲门,早已通过气味确定了来人的牙便急匆匆开了门,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先进来再说。”
宁次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眼睛紧闭、平躺在地的风之国向导。
天天上前一步,伸手在向导人中、风池几处一探。牙则趁这个时间讲了讲大概的情况。
“先前我们和几个人交上了火,结果刚刚他忽然就变成这样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先在这边等着。”
说这话的时候,牙的眉头已经紧皱在了一起,似乎在忍耐什么,萨姆伊和水之国另一个哨兵站得远一些,这一组四个哨兵中,竟然只有水之国那位已结合的哨兵脸色看上去正常些。宁次这才意识到了不对: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不能怪他反应迟钝,向导信息素虽然对单身哨兵有极大的影响,但对于已结合的哨兵确实没什么形同虚设。水之国向导给天天让开位置,看她拔出口红管子,露出细长的注射器,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结合热还远着,就没有带抑制剂。”
天天一愣,眼中攒起一点淡淡的笑意,但就像寒冬腊月的一颗小小火花,俶尔消失:“没事,我习惯随身带而已。”
说完,自己都感到讶异:原先令她如此痛苦,乃至于她笃定将会一直笼罩在自己心头的那片阴影,现在竟然也能被这样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就如同凯说的一样:再艰难的日子,一天天地也会过去的。
注射器的活塞稳稳推到底,天天简单处理了一下,语气轻快地安慰道:“幸好你先用中和剂缓了缓,否则后果才叫不堪设想呢。”
刚刚一瞬间捕捉到的沧桑应该是错觉吧,向导看着天天一双透亮明眸,想道。
宁次这边也取出了随身带的小白片一一分给几位哨兵。
“你一个脱团了的竟然还随身带这个?”牙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倒是够诚实,随意倒了一把在口中,就着口水咽了下去。小白片中的向导素化开,他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
那边天天还蹲着,闻言转过身,仰着脑袋看了宁次一眼,又飞速转了回去。
也不知道宁次从中接收到了什么信息,两个人相视一笑,宁次摇头,说:“习惯随身带而已。”
牙忽然觉得嘴中的小白片泛出了点酸味来。
向导的信息素暂时被抑制住了,可事情仍没有结束。萨姆伊双手环胸,皱眉沉思:“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实在是想不通他是怎么中的招。”
她列举了几个有疑问的点,又一一排除了。在座的各人中,她阅历最为丰富,此时想不出个头绪,一双纤细的眉紧紧蹙在一起,只觉得身体中属于哨兵最原始、最野性的暴躁因子隐隐有抬头的意思。
没有任何征兆的信息素浓度暴涨?
宁次又一次下意识地看向天天。
牙忍无可忍,低声吼道:“收手吧!别再散发恋爱的酸臭味了!”
天天伸出精神触手,不重地拍了下他的精神海:“别激动,意识云都乱成一团了。”牙被这一下拍得不敢再造次,眉毛耷拉下来,伸出食指怂怂指墙:“姑奶奶,我心里有数的,我脑袋都要被拍晕了。”
宁次两指并曲,指关节轻敲墙体——的确是吸音的材质,这才捡回刚刚的话题:“我刚刚是想到了件事。”
他去繁就简,把之前在前院遇上向导觉醒,引发骚乱的事三两句交代了下,一边回忆一边思索:“听你们刚刚的形容,我就觉得和那次的情况有点雷同。”
就在此时,天天松开了精神触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两秒后,她抬眼,问牙:“你上一次做精神梳理是什么时候?”
宁次再看天天,对方眼底一片凝重:“你知道自己的意识云乱成什么样了吗?”
牙一脸懵逼:“我上周刚做的精神梳理啊。”
在场的连宁次在内共5位哨兵,只有宁次和水之国一个哨兵不是单身。天天又分出两条精神触手,探向另两个未结合哨兵的精神海。
片刻,感受到自己烦躁的情绪安稳了许多,萨姆伊问道:“怎么样?”
虽是问句,但她心中却有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天天摇头:“我不是专业的,只能为你们简单地梳理一下。”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萨姆伊闭上眼,似乎是想要感受自己的身体状态。她似乎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图集中:地表的土质是雷之国特有的,天空却不如雷之国的那样蓝。在干涸欲裂的地面下,浅浅地埋着像血管一样盘综复杂的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轰然炸开。
她眼睛睁开,眸光和瞳色一样清浅,没有半点涟漪:“明白了。”
天天环顾四下:几个哨兵神色不一,但一致地没有什么意外或慌张。
牙感受到小白片开始起作用了,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说:“那走吧。”
犬冢牙其人,乍一眼看有些痞里痞气的,由于脸上的油彩和过于惹眼的犬齿,有时还会给人一种凶巴巴的感觉。但他此时脑袋歪在一边,咧开嘴笑着,透出点傻气,忽然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再迟钝的人也该意识到有古怪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黑土三人脱队,面对危险系数极高的敌人,手鞠和勘九郎也在中途分离了出去,可能也遭遇了奇奇怪怪的袭击。他们这群最为顶尖的哨兵和向导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一直缩在这一方小空间里吗?
他率先走到门口,按住了门把手,忽然又停下,转过头,笑得匪里匪气。
“不说第一,本大爷至少也是木叶top3的哨兵,没那么容易爆发神游症的。”
三楼,一声轰响,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飞撞在玻璃门上,以背脊和玻璃相撞处为中心,蛛网状的裂痕一点点向外延伸出来。旁边两人瞳孔急遽缩小,恐惧的情绪似乎也随着瞳孔浓缩成了一道深不可见汪潭,倒映着身材火爆、面容姣好的女人的脸。
萨姆伊,雷之国精英哨兵,明明是个头脑派,却偏偏要靠力气吃饭。官方现有的记载中,萨姆依和雷之国现任元帅达鲁伊共比过15次手腕,结果是9胜6负。
女哨兵歪歪头,用手拨了拨齐耳短发,眼睛眯成细细长长的一道,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真想介绍樱和她认识啊,天天忍不住想。
牙耸耸鼻子,摇头:“没有那个味道。”说的是他在进来起便隐约闻到的味道。一行人中除了牙以外没人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就连牙自己都说可能是错觉,但宁次却对此很是重视。此刻听牙说没有,他不免闪过一丝失望,但根据刚才的人交代,这扇单向玻璃门背后的确有一个“领导”,因此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要闯上一闯的。
哪怕被砸开了花,门内依旧毫无动静。水之国哨兵正打算暴力拆门,却听到“叮”的一声,紧闭的门缓缓打开。
隔得远远的,天天似乎望见了一个黑漆漆的背影。
牙这就打算进去,却被一只手挡了下来。
“我先。”宁次望着那背影,心中不安愈发强烈。
熟悉的精神触手覆了上来,宁次侧头,正好与天天四目相对。
她迈出一步,离他远了些,但宁次却有种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的感觉。
天天移开视线,看向前方,说:“我和你一起。”
宁次、天天在前,萨姆伊、牙和水之国哨兵在后,保持着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型,只见硕大的办公椅缓缓转了过来,藏在背后的男人毫不慌张,朝五人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
危机感在这个瞬间达到了巅峰,宁次后背瞬间湿了一大片,条件反射地大喊了一句:“快往后退!”
他这一声完全出于哨兵本能,其中不知道混杂了多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惧,惊慌,以及在部队中磨练出的森然。
同为哨兵,且同是部队中混迹多年的三个哨兵下意识地向后一大步,退出了门外。
只有天天没有。
她猛地朝他扑了过去,却是把他狠狠地撞了开。
玻璃门迅速关上的同时,宁次原先站着的那块地板骤然裂开。
牙的呼吸陡然一滞,眼看着宁次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
等他发了狂一般砸开玻璃门时,那块地板已经恢复了原状,萨姆伊对着那块地板连开了三枪,没在上面留下半点痕迹。
一片嘈杂的声音中,牙听着那人的呼吸与心跳声越来越微弱,直至彻底听不见为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此时那个男人的身影,看着也有些虚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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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志乃:前三?不说卡卡西元帅,和宁次,你忘了你当年败在鸣人一个屁下的光辉历史了吗?
牙:......滚啊!
Bon week-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