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天造一对(26)

  ·哨向,哨兵宁x向导天。      


  ·写得慢且慢热,傻白而不甜。


  ·私设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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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方合作下,事情逐渐变得明朗。


  策划绑架案的组织叫“晓”,虽然具体动机还未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和基因移载与改造有关。不知道团藏动用了什么手段,不仅调查出了这些密辛,甚至还拿到了具体的报告。


  但是他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卡卡西。


  事关基因,所有的事情都要再三斟酌。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份风险。宁次可以理解团藏的考量。


  然而,一方面,团藏极力隐瞒这份资料,另一方面,他却又拿自己开刀,改造了自己。


  尸检所这边还有些后续的工作,樱在门口与鹿丸等人告别。鹿丸将宁次两人送至猿飞家,自己则赶往了元帅府。


  猿飞一族和日向一族几乎是同时期入驻的火之国,两族势力最初势均力敌,后来的走向却截然不同。日向一族人丁兴盛,日渐壮大,而猿飞一族却一辈比一辈少,到了最小的这一代,只剩下了木叶丸和未来两人。


  日向应该是对分家制十分满意的吧,他有些嘲讽地想。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候在门口,微微欠身:“日斩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路过一间房门大敞的房间时,无意间瞥见桌案上的牌位,最下面那层放着两张挨着的照片,男的俊朗女的秀美,两人都微微笑着,看着般配得不行。


  大概就是猿飞日斩那英年早逝的大儿子和儿媳,也就是木叶丸的亲生父母了。


  猿飞家整体规模比日向家要小,没走两步就到了后院,日斩端坐着,面前茶壶嘴中飘出袅袅白雾。


  “你们来了?”他露出一个笑,脸上的褶子堆紧了些:“坐吧。”


  他起身要给宁次和天天倒茶,被天天拦下后倒也没有再坚持,而是静静地看着天天和宁次。他早年曾担任过哨向学院的院长,看后辈总有种老师看学生的慈祥。待两人都抿了一口茶后,才悠悠开口:“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猿飞家的先贤堂了吧?是不是和日向家的不太一样?”


  宁次犹豫片刻,点头:“比日向家的更……”他本想说“随意”,想了想,还是换成了“接地气”。


  他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但日斩同样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既然这么问了,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宁次没有去猜,只是老实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听到宁次的答案,日斩明显一愣:印象中,这个日向家的少年并不是能随意对外人说心底话的性子。眼下他虽看着不算热络,却也没有半点敷衍。他深深地看了宁次一眼,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猿飞家人少,一切从简,心意到了就行。”


  “更何况,他们两个性格都比较活泼,成天见不了天日的大概也会嫌闷吧。”


  猿飞日斩没有指名道姓,宁次和天天却同时领会了他的意思:说的是已故的猿飞夫妇。


  许是猿飞夫妇已经故去了太久,又许是日斩已经活了太多个年头,他在提起先自己离去的儿子儿媳时并没有多么伤心,只是细看之下,依旧有一丝惘然


  他拿出老烟斗,想到身边还有个对刺激性气味十分敏感的哨兵,于是又放了下来。


  “我的老师走的时候刚过不惑之年。他这一生共收了6个学生,镜牺牲的时候甚至不到而立。”


  说着,他发出了一声浑浊的叹息:“我原来以为,我们几个都会老师和镜一样在战场上结束自己的一生的。”


  然而事与愿违,该活着的早早退场,本该留在过去的却苟延残喘至今。


  天天深深地看着日斩:她初入前院时,日斩六十多岁,虽然早已进入了下滑期,精神却还是矍铄的。


  如今,他面部的水分流失得更厉害了,干枯的脸上零星点着几块老年斑;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不少,像是雪夜中燃到尽头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噗”的一声,彻底熄灭;他的背有些伛偻,骨骼倒缩,连小小一盏茶杯都握不稳了。


  “垂垂朽矣”——她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告诉所有的事情——团藏的,以及宇智波的。”


  氏族时代,人们以血缘关系为纽带聚集在一起,人们为生存而相互残杀,又因杀戮而滋生仇恨。这种昏暗无休的日子随着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联手迎来了终结。两族放下前仇旧恨在木叶建城,后来又吸引其它家族加入,于是有了火之国的前身——这些都被写进了历史书中,代代相传。


  月光夕颜在一篇论文中曾经提出一个观点:人在回溯过往的时候,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总是会去美化,去润色,甚至粉饰太平。每一位讲到这段过去的历史老师,都会真心地称赞两族族人心怀大义,仿佛他们都是天生的圣人。可没有人会告诉学生,仇恨是如何消泯的。


  事实上,仇恨不仅不可能一夜消失,甚至不会随着双方的接触而消泯。猿飞日斩从未见过像千手和宇智波这样相互恨之入骨,却又为了共同的信念而相互忍耐的家族。一方面,他们恨不得生啖其肉;但对方身处险境时,他们又无条件地出手相救,哪怕代价是自己的性命。然而恩情并不能抵消仇恨,两者只是不断纠缠,直到最后剪不断理还乱,变成一大笔糊涂账。


  建城之初,两大家族的实力远超于其他氏族,然而随着木叶不断发展完善,这两族的人口却不增反减。等三战出现苗头的时候,两个大族加起来已经不超过100人了。


  家族陷入后继无人的困境,战争之火又即将燎原,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两族最终做出了决定。在猿飞日斩的见证下,千手和宇智波签订了最后一份合约。


  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千手宇智波两族倾尽全族之力,将火之国的牺牲降低到了最小。而火之国付出的代价则是曾经两大家族几近全军覆没,双核盛世不复存在。


  宇智波一族只剩刚继任族长之位的富岳和妻子美琴,而千手一族则只剩下了个纲手。生存名单中本来还有纲手的弟弟绳树,然而战争瞬息万变,绳树还是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


  既是为了他们付出了大半生的国家,也是为了血脉的延续。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前朝恩怨前朝了。春风一度,焦土下的幼苗依旧会破土而出。


  只是谁也料不到未来的发展,千手一族的人不会想到纲手会终生不嫁,宇智波一族也不会想到在富岳美琴双双牺牲后,宇智波两兄弟会先后叛离火之国。


  但这些也都与他们无关了。


  这段过往本该伴随着上一代人的逝去而深埋地下,从此再不见天日的——如果没有团藏的话。就连和团藏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了解他胜于了解自己的猿飞日斩也猜不出,团藏那时偷偷收集宇智波的基因是为了什么。


  “可能他早就预料到未来科技会发展到足以支撑他的野心的程度吧。”


  宇智波佐助可能就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些密辛,这样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自己引以为傲的族人以那样壮烈的方式结束了一生,死后却被自己在保护着的人利用,以他那种眼里容不得沙的性格,就算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是在所不惜的吧。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以及我的推测。”话音落下,日斩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随着自己的讲述,他好像又重新经历了一遍从拜千手扉间为师到独当一面再到功成身退的整个过程。


  在这短短半小时的叙述中,他看见了自己的一生。


  日斩说完后,对面的宁次和天天始终低垂着头。不知过了多久,天天终于抬眸,迎上日斩的目光:


  “日斩前辈,我直说了吧。”


  她目光灼灼,澄澈而又坚定:“我也绝不接受这样的行径,哪怕是‘为了木叶’这样的理由。人各有志,有人只顾自己有人忠于国家,但无论那个人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他首先都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人’。”


  为了“理想大义”而牺牲道德底线?别开玩笑了,说白了不过一厢情愿,只能感动到自己吧。


  短时间的情绪爆发后,天天的态度重新软化了下来。她低低地苦笑了一声,而后轻声说:“就算我这么说......”


  “他也不会在意的。”宁次没有停歇,接上了后半句话。


  有没有人敬他为木叶付出一切暂且不论,但斥他不择手段的人一定大有人在。然而他为了木叶,什么都可以牺牲,又怎么会在意后人是褒是贬呢。


  直到两人告别后许久,一片树叶飘飘荡荡,拂过日斩鼻尖,最后落在衣服上,他才惊醒过来,脑子里还回想着昨日梦里团藏对他说的话。


  你是沐浴着光明的树叶,而我是深藏于黑暗的根。*


  在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你在想些什么呢,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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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摘自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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