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近人情的上忍的姊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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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晴
从火影楼出来的时候刚过四点三刻,天天和李一琢磨,还是去了一乐拉面馆。
就算过去了几个月,她也还是没能完全接受从四人约饭小队规模骤减一半的事实。除去偶尔的交流,整顿饭几乎没有过多的交流。
看上去,李也是一样。
万幸,两人之间足够熟稔,因此就算相顾无言,也并没有觉得尴尬。
他在汤碗快要见底时又要了一份重辣的招牌豚骨拉面,两人吃完时菖蒲正好打包好拉面,递到李的面前。
“那么我去凯老师那里了。”
“嗯,”天天点点头,“我去医院转转。”
李未走出几步,又被天天唤住。转过头,同伴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影子,没什么起伏地说道:“既然是去看望凯老师,以后你干脆还是和他一起吃晚饭吧,两个人一起吃热闹。”
李愣了愣,先是有些疑惑,然后将她的话一个一个字拆开,复又重新联系在一起,慢吞吞地思索着。天天也不着急,微微抬起右脚,用弓起的脚背去蹭左腿的影子。她极有耐心地看着李从不解到思索,最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起来。
“好啊,那我先走了,拜拜。”
天天悠悠然挥了挥手,没有立刻转身离去,而是把目光停留在李的背影上。他走得很快,但却很稳。扎实的体术功底在“在不把面汤洒出去的同时尽快赶到目的地以免面条变糊”这一个小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直到李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转过身,向着夕阳的方向行进。
7月28日,多云
春野樱重新震了震手里的资料,让纸张底部齐平,随即抱在怀里,走出了病房。
然后在楼梯里遇见了天天。
“是天天啊,”她毫不意外地打了声招呼,“上一次见到你是三天前了吧,任务完成了?”
“嗯,昨天回来的。”她简单地应了句,两个人一个上楼,一个下楼,便这样错开了。
忍者刻意放轻了脚步,只在开门时轻轻发出了些声响。
她轻车熟路地搬来椅子坐在病床边,然后朝着病床上的人抿了抿嘴角。
“可算是空下来了。”
8月16日,小雨
拉开门,纲手首先注意到的是病床旁边那位。单手托着腮帮,视线飘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远处,墙角倚着一把伞,虽然没有沥着水,但伞面上薄薄细细的一层水珠还是透出些湿气来。
访客看到她,站起身,朝她和身后的静音问了好。
许是外面下着雨的缘故,虽然两人只隔着两米不到,纲手总觉得女忍的声音也像拿把伞一样,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听着有种不真切的模糊感。
天天挪开椅子,盯着开始做例行检查的前火影走神。几个月来,她也看了不少次这样的检查,甚至能说得上下一步该是做什么事了。
“听说下个月的上忍考核,报名的人不少。”
纲手的话一下子让天天回了神,然后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没记错的话,李也报名了。那你呢?”
是了,天天反应过来,因为人手急缺的原因,他们这些中忍也没少接上忍难度的任务。凯老师好像的确提起过,不少人这次都报名了上忍考核。
“我的话,唔,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吧。”她这么说着,但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如果是天天的话,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呢,”静音熟练地记下一串数据,趁着停顿的间隙抬起头,朝她宽慰地笑了笑,“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天天侧开身子,让两个人走出去,向两人道了谢。
“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8月17日,阴
“欸,天天没有报名上忍考核吗?”
“明明应该很有把握才对啊。”
面对一声比一声高的樱和井野,天天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新招式没有成型之前,就算通过了上忍考核我也会于心不安的。”
如果说中忍考试是考察一个忍者是否具备了一定的大局观和判断力的话,上忍考试更加注重的则是个人能力。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一般考上上忍的忍者都会有足以扬名的招式。据樱所知,天天的新招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筹备中了。
“似乎是遇到瓶颈了,”丸子头忍者把玩着苦无,轻飘飘地叹了口气,“以前的新招式都是在队友的帮助下完成的,现在只能靠自己了,真是意外的艰难啊。”
井野和樱无言以对。
虽说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中依旧密布着乌云,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泼下一瓢大雨。井野本想说“不是还有李吗”或者“天天的话一定没问题的”,话没出口,自己都觉得单薄。
如果是宁次的话,会怎么安慰她呢?井野试着把自己代入那人的位置,觉得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应该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吧。这么一想,她便收回了心思。
“这天气真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天天有些懊恼地低声抱怨了句,井野与樱顿时被引走了注意力,开始谈论起连绵的阴雨天来。
两分钟后,她站起身,伸了个并不夸张的懒腰。
“先回去了,”她朝两人一笑,走了两步,骤然停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伞落在病房里了。”
言毕,她自嘲地笑笑,返身小跑进了医院。
留下井野和樱面面相觑。
总觉得天天刚刚的笑说不出的奇怪。
到底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呢?
两个女孩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话题很快又转到了其他方面。
“虽然大家都有在鼓励我,可是真的毫无头绪啊。”她拿起伞走到门口,复又停下,认认真真地看向病床上的人:“宁次啊,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应。
9月2日,多云
“代入假设?”
“嗯,和凯老师你的自我约束差不多。”
把自己代入宁次的角色,想象着如果是宁次的话,会怎么应对自己所在的困境。通过这样的想象来给自己提供一个参照。
这听上去实在是荒谬可笑。若是换一个人听到这种说辞,也许会对此不屑一顾,或者冷嘲热讽。若是一个关心她的朋友,也许会为她的状态而感到担心。事实上,就连天天自己也觉得这是最蠢的办法。但他们正是常年恪守着一些看似笨拙的训练方法才有的今天,所以无论如何,凯绝不会否定她。
“嗯……听上去就像‘如果是卡卡西的话会怎么做’这样的假设啊,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那么就按着你自己的感觉去做好了。
凯朝她竖起大拇指,一口大白牙迎着光闪闪发亮:“下次一口气通过上忍考核吧。”
这是李他们长达三日的上忍考核中的第二天。
9月3日,多云
夕阳西下之时,李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凯家的方向走着。从在六代目宣布他正式成为了一名上忍起,他就无比迫切地希望能和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恩师分享这个好消息。为了尽快赶到,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门没有关,推开的瞬间,他就被菜肴浓郁的香气勾起了辘辘饥肠。再往里走,凯端坐在餐桌前,对着正中间的蒸鱼耸了耸鼻子。
正好这时,天天也端着汤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就知道你会过来,”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朝着李嘿嘿一笑,随即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洗个手,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天天将盛满的汤碗稳稳放下,这才看向李。她没在笑,但眼底隐约能看见些温润的暖光。
李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想必应该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恭喜你啊,他听见天天这么说道。
11月5日,晴
从医院出来,正好遇见刚结束了训练的鹿丸,鸣人便和他结伴同行。
“给纲手婆婆送了些资料,顺道去看了眼宁次,那家伙……还是老样子。”
是吗,鹿丸应和了一句。鸣人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隔着铁丝网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去。卷轴上古朴的文字似乎在飞速流动着,看不真切。被包围其中的人皓腕翻飞,指尖冷光闪烁,光看着便令人寒毛倒竖。最为诡异的是,明明看上去声势浩大,整个过程中却没有一丝声响。最后,那人足尖落地时,鹿丸看着钉在泥地上的千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千本七分入地,三分在外,阵势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步步皆杀机。更何况,她还将声音连同动作一起消泯了去,在实战中只会更加难以提防。
而完成了这一切的人看上去却没有丝毫欣喜,反倒是紧锁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没有上前打招呼,默默地走远了开。
被天天的杀招掠走了心神,以至于过了很久,鸣人才回想起自己之前被打断了的话。
“鹿丸啊,”说话向来斩钉截铁的人此时难得犹疑起来,温温吞吞的话飘散在干冷的空气中,“你说为什么,明明才过去几个月,人们就会想不起夏天热得出汗的感觉,而宁次已经昏迷了半年多了,我看到他的脸,还是能立马想象出他的表情呢?”
鹿丸下意识地拿出打火机。“刷”的一声,一簇明黄色的小火苗便开始跳跃起来。在它自行熄灭之前,他盖上了盖子。尽管他没有真的在抽烟,却像吐烟圈一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在冬天就想不起夏天是什么样子,但是你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宁次说话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天天吧。”
他斜斜地看了眼还在状况外的金发青年,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不是很清楚原因,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天天的一举一动,越来越像日向宁次了。
12月26日,雨夹雪
天天关上门,将所有的寒气都隔绝在外面。
开灯,脱下外衣,点上一支线香——是前阵子新买的丹桂太阳。淡淡的秋意很快就扩散至整个房间,这时候,她再给自己泡了杯热茶。这下,终于有了几分人味儿了。
然而她的心情却没有因此也好转几分。
她已经有半个月没去医院了。
即使还没正式成为一名上忍,六代目也没有因此让她轻松一点。一旦忙起来,几天连轴转便是家常便饭。
她本就是三两天往医院跑一趟,这几天在忙着工作的同时又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里。从书堆里钻出来后,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话是这么说,等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倦意却戏剧性地消失了。
她叹了口气,对眼前尴尬的情况对没有多少意外。
比起自创忍术的停滞不前,每次陷入僵局时带来的心理压力看上去似乎要更严重些。尤其是当她抽出时间去医院时,自己都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只有当她自己真正地开始研究自创忍术后,才明白当年宁次做到的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如果给他足够的成长空间,天天毫不怀疑宁次会达到曾经的拷贝忍者那个层次甚至更高。可是他差点永远留在了战场上,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也至今未醒。
她不禁一次又一次问自己,在过去的时光里,她究竟有没有尽到队友该有的义务,宁次是否承担了太多,如果她当初能帮他分担一些压力的话现在会不会不这么挫败。尽管她清楚地明白,如果宁次能够得知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皱着眉说她又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但问题在于宁次对此无从得知,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心中的胡思乱想。人一旦攥起牛角尖就会停不下来,懊丧与内疚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新一天的到来而消散,又随着夜幕降临,她独处一室而重新滋生出来,斩不断理还乱,像一个无解的循环。
关键根本不是自创忍术,而是她的心结。她的忍术中忍具数量庞大,却有许多没能发挥出该有的威力,那么她呢?她是否像自己的忍术一样鸡肋呢?天天心里清楚,只有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她才有底气去参加上忍考核。
她捧起粗陶的茶杯,骤然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半凉了。
12月28日,阴
“我觉得我似乎有点太过于依赖忍具了。”天天对宁次如此说道。
如果失去了忍具的支撑就会受到大幅度削弱的话,这个人是不足以成为一名上忍的。
“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次,宁次你大概也还没能完全克服自己缺陷吧,”现在细想起来,宁次重伤虽说是一次意外,但其实也是他的弱点带来的必然的隐患,“好在现在发现了,终究不算太晚。”
所以宁次你啊,赶紧醒过来吧。
再不醒过来,可要被我反超过去了。
3月21日,晴
“喂,我说你们两个,也太夸张了吧。”
天天看着两个一脸依依不舍的西瓜头,久违的心累感再次袭来。先是硬生生亲自下厨给她烧了顿“必胜早饭”,再是把她送到考场入口,不知道的大概还以为她要参加的是火影的考核。
凯左右看了看,让天天凑近了,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我听卡卡西说,这次的上忍考核难度创了新高,天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点点头,只说了一句我走了,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死亡森林。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凯才和李打道回府。送凯到家后,李刚打算离开,却听到凯中气十足的一声“糟了”。
再一看,凯手上捧着的两卷卷轴看着真是无比眼熟。
摊开卷轴,结下手印,两人看着好端端横陈着的葫芦和扇子,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以天天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大意到把最为重要的忍具落在他家中,那么只剩下了一个可能性。
她根本就没打算用六道忍具。
3月22日,多云
天天靠着一棵树,忍耐着五脏六腑的不适,用尽全力使自己的喘息声再低一些。
到她踏入这个曾经的中忍考试的场所为止,她依旧没能完全理清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虽说隐约有了一点思路,但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干脆破釜沉舟,除了忍具包以外什么也没带。
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没有错,失去了赖以支撑的大量忍具后,她的攻击力大打折扣,以至于才第二天就已经凄惨得不成样子。
她一边强打精神提防着可能会有的偷袭,一边再次逼迫自己去带入假设。
如果是宁次......如果是宁次面对现在的困境的话,会怎么做......
虽然有些自恋,但如果是宁次的话,一定会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说“每个人都有存在的理由,何况你并不弱”的吧。
这毕竟是他们所共同信奉的啊。
对啊,所有的一切都有存在的理由,她是如此,她的每一个“鸡肋”的忍具也是如此。
对于一个真正的武器使来说,决胜关键绝不是忍具的数量亦或是锋利程度。忍具存在于心中,只要人还在,那么万物皆可为器。
利器破空而至,擦过她的衣服,落在她刚刚所在的地方。她测滚开,跳至树间枝桠上,还未站稳,又再次跳开。稳下来时,她的手里多了三片枯叶和两根枯枝。
她轻轻眨了下眼,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一双眼中渐渐填满了笃定的笑意。
现在,该轮到她主动出击了。
3月23日,阴雨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当看到浑身狼狈,污渍和血迹遍布全身的天天时,负责值班的小姑娘真是吓得不轻。
拒绝了她帮忙处理伤口的好意,天天径直去了宁次的房间。
然而真正站在病房里了,她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想说的。
只是在通过上忍考核的一瞬间,特别想要看到日向宁次这个人而已。
她没开灯,也没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医疗器械的仪表盘上盈绿色的光。
五分钟后,室内忽然一下子亮堂起来,天天愣愣地看着师徒两,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就知道你会先来找宁次。”凯依旧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李一边责备着“不管怎么说,把压箱底的忍具丢在一边双手空空地去参加那么危险的考试也太乱来了吧”一边拿出藏在身后的便当。
“是寿司,大晚上的在医院里吃味道重的也不合适,所以就暂且凑活一下吧,”凯指了指门外,“去洗了手,就可以开饭了。”
5月2日,晴
通过了改革后上忍考核的天天的名声似乎一下子响亮了不少,据在忍者学校担任班主任职位的志乃说,班上有不少女生现在正是以她为人生目标的。
天天本人倒是没有这么多感觉,她只觉得工作愈发繁忙,就连小她一届的奈良鹿丸也开始像六代目看齐,各种任务往她身上砸。
她不再像15岁时那样,眼角眉梢都是纯真的笑意,但她投掷苦无的手却愈发稳了。
不少人都说她越来越像日向宁次,只是天天自己从来没有承认过。
“世界上永远只有一个日向宁次。”她站在窗前,目光越过远处的山,看向隐约要冲破云层倾泻而下的日光。
虽然成功通过了上忍考核,但当初的问题积压在她心头,迟迟没有得到解决。
“喂,宁次,春天都到了,你也该醒了吧......”
10月10日,阵雨
“我拒绝。”
清脆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面对难得强硬的手下,六代目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本来也只是一个建议,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可是我想知道理由。李都答应接任这一届将要毕业的学生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即使六代目表现出惨兮兮的样子,天天也没因此而多出丝毫动容。她用平淡无奇的语调陈列了三条理由,随后转身离开,整个过程无比顺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留下鹿丸和鸣人大眼瞪小眼。
“我记得有一次宁次也让纲手婆婆很无奈过,”他仔细端详着卡卡西,最后一拍手,下了结论,“对,纲手婆婆当时就是卡卡西老师你现在这个表情。”
2月8日,阵雨
天天站在医院门口,费劲思索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日向宁次醒了,樱是这么对她说。
直到她在医院的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才有了一丝脚踏实地的真切感。
是了,这不是月读,距离战争结束过去了将近两年,日向宁次恢复意识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镜子里的人没在笑,但也看不出类似于愤怒或悲伤的情绪。非要找一个形容的话,那就是眉眼间透露着一股“寡淡”的气息。她对着镜子,试着提了提嘴角,觉得不太自然。
好在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走出洗手间到推开病房门,整个过程她没有再表现出一丝的迷茫或者犹豫。
视线落在白色的眸上,她甚至在那一瞬间觉得曾经困扰自己的问题似乎都自动消散了。
“你终于醒了。”她听到自己如此说道。
“是啊,”病床上的人朝她笑了笑,“春天都到了,我也该醒了。”
将近两年的时间,她变得没那么爱笑了,宁次却似乎正好相反。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隐约有听到你说的话,你发现了我都没有发现的问题啊,天天。”
“是吗?”她没有去想宁次指的是那件事,只是凭着交流的本能回答道,“毕竟人总是在进步的。”
宁次点头表示同意,紧接着就跟了句“但是”。
“有些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得出答案。”
虽然我也不能马上给你我的想法,但我们也许可以一起去寻找真相。
但在那之前,“我还是得补一句,恭喜你了,天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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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不近人情的上忍》中,我有说过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于性格互换。在这篇文章里,试着把中间的过程写了出来。
与其说是宁天文,不如说是天天的中心向,是天天心态一系列转变后变得更为强大的故事。与其说是为了使性格互换这个设定成立而补充了这样的背景,不如说是写了一篇这样设定下两个人可能的走向。
整个过程中天天的心思无比复杂,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希望我能尽力表达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