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背景,私设有。
痒,一种不算舒适的生理状态,有人痒的时候会忍着,有人会去挠。据报道,目前忍界尚未研究出能够完全止痒的产品,因此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沃·兹基硕德
#0
雪之国气候严寒,半个国家常年积雪。当地有传说,称当雪国之光会在特定的时间降临于世,接受了光韵洗礼的人将打破现有的桎梏,迎来崭新的,光明的未来。
#1
“应该就是这里了。”一个男孩子拿手遮了遮眼,低声自语、
翔太、建次和杏今年16岁,都是前不久刚通过的中忍考试。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A级任务。
和平年代,高危任务已经不再常见。严格说起来,他们的任务虽然不简单,但也算不上太危险,之所以评级为A,有部分原因是负责带队的指导上忍中途有另外的任务,在雪之国边界就和他们分道扬镳。而他们则不得不依靠自己走完剩下一小半路程。
而他们在经过了长达一周的跋涉后,终于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指导上忍之前描述的地方。
不远处,一人一袭白衣几乎要和天地化为一色,唯有一头黑长发在夹雪的风中格外醒目。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连眼睛都是纯净的白色——三人都认得,那是木叶最为古老的家族之一的招牌标志。
一行四人继续向前,留下了深深浅浅一串脚印。
上忍暂时栖身于一座不太惹眼的小木屋中,屋内陈列简单,除了在烤的壁火散发着星点暖意以外,再无一点人气。很难想象,有人竟然在这个狭小空间内住了三个月之久。
三人先前从未与这位前辈打过交道,加之前辈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浑然一体,因而一开始还颇有些拘谨。
但当上忍关上了门,把呼啸风声隔绝在外,又不做声地给他们倒上热茶的时候,他们又觉得这位前辈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连续数日在雪地中赶路使得翔太的眼睛结膜出现了充血肿胀的情况,连带视物能力也减弱了不少。他对此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前辈连这都预料到了,做了简单的清洗后,拿沾满药水的帕子遮住了他的眼。
带着点淡淡的药草香的帕子一敷上眼,令人难耐的疼痛感顿时缓和了不少。健次连声道谢,虽然眼睛被挡住了,但声音的钦佩却未加遮掩:“前辈不愧是前辈,考虑得真周到。”
“前辈”轻轻摇头,想到他看不到,于是又出声说:“我有个队友,能力比较便利,但她现在不在,我就不得不自己多想些。”
翔太,连同一旁的健次和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同时陷入了沉默。
眼前这个前辈看着三十岁上下,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经历过当年的第四次忍战的。
早些时候,他们还会缠着战场上下来的前辈们请他们讲些“英勇事迹”。如今他们懂事了,看得懂前辈们眼中淡淡的伤痛了,也学会有意识地避开他们的伤疤了。
但回忆这种东西,再怎么想避免,总是会在人没有防备的跳出来窜出来,让人躲无可躲。
上忍看着他们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几乎马上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于是补充道:“我队友还健在,只是这次没和我在一起而已。”
讲到队友,他的话似乎多了些,又接着说:“就是那个开了家忍具铺子的,你们应该在村子里见过。”
三人同时“哦”了一声,顿时知道了。
那家店名奇葩的忍具点,店铺里陈列了一堆忍战时期的珍稀忍具,倒是没几件是真的拿出来卖的。在他们的印象中,这家忍具店一年中有大半时间是关着的,大概是去年开始,营业时间才慢慢长了起来,看着总算像家正常的店铺了。
“对了,前辈,还没问过,怎么称呼?”
前辈说,他叫日向宁次。
于是三人立马改口叫称他宁次前辈。
得知自己没有说错话之后,他们顿时放松了不少,凑在一起,从忍具店到之前的中忍考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宁次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参与讨论。
听李说,在他沉睡的这10年中,天天总是各种出外勤,一年下来在村子中的日子屈指可数。后来他终于醒过来了,开始一个劲儿往外跑,天天则慢慢在村子中安定了下来。
听上去,倒像是对调了角色。
#2
少年气盛,身体恢复能力也颇为惊人。仅仅一天多的功夫,翔太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宁次当机立断,不再拖延,带着三人去了任务地点。
宁次制定的计划详尽周全,几乎考虑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加之他自己就是此次任务最大的助力,因而一路下来,整个任务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只是和他们相处了两三天,却把三人的风格摸了个透,整个作战计划明显不是随意制定,而是考虑到了每个人的特长。
于是杏愈发奇怪:这样一个个人能力和统筹能力都那么优秀的上忍,为什么没有担任指导上忍?
宁次沉默片刻,说:“因为我两年前才刚醒过来,资历还不够。”
三人:......
“醒醒醒......醒过来???”翔太惊得舌头打了个结,话都没说利索。
宁次颔首:“在忍战的时候受了比较严重的伤,两年前才醒过来。”
健次伸出两只手掰算:“两年前醒过来,昏迷了十年......”
“参战的时候是18岁,”他的眼中终于浮上了些烟火气的无奈,干脆自己主动他们可能还会问的补全了:“我15岁升的上忍。”
......
健次、翔太和杏同时陷入了沉默。
15岁的上忍?
想他们15岁,也就是去年的时候,还被在中忍考试上被别国忍者怒虐了一把来着......
“15岁......前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啊.....”杏微微失神,喃喃念叨。
却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动到了宁次,只见他眼神放空了,过了很久才抬起眼,慢吞吞地朝他们露出了一个笑。
一个笑意稀疏得几乎看不见的浅笑——严格地说,可能只能称之为提了提嘴角。
“如果说的是十年前的我,那大概算是吧。”
一句“十年前”说得轻描淡写,好像真的就是一句话能够带过的事一样。
#3
日向宁次的苏醒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惊喜,除了他自己。
凯怎么要做轮椅了?现在卡卡西是火影了吗?那他是第六任还是第七任?博人和小葵是鸣人和雏田的孩子吗?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啊......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嘴唇怯怯地动了下,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直到一周后,他办好出院手续,走在翻新的大街上,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一处高耸的大楼上,不确定地问,这是我们以前开会固定去的那个阳台吗?
天天避开了他的视线没回答。李毫无所察,拍了拍他的肩,大声说道:
“是啊!半年前新建的,看着是不是狠霸气!”
语气中是一如既往的热血,可天天没有吐槽,宁次也没有捧场。
日向宁次一觉十年,醒来早已物是人非。
然而更痛苦的是复建。
如果说这些令他有些茫然,之后的复健训练则像是一盆搀着碎冰的水,让他一颗在迷雾中看不真切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从前修行时深谙循序渐进之理,可复建半年没看到任何好转以后,却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烦躁。
所有的人都在向前,唯独他一人困在原地,如今每天练得满头大汗,却连十年前的状态都无法达到。
“开始复建后的第三天,我就和我的队友们说,我们三个现在训练步调相差太大了,还是分开训练比较好。”
小木屋中烛火悠悠,把热汤的白气照得氤氲婉转。三人不自觉入了神,此时听到宁次这么说,建次率先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你冷静一点。”翔太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杏点点头,表示赞同,转而问宁次:“那您的两个队友也都同意了吗?听之前的描述,两位前辈不像是会轻易同意的人呢。”
李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天天也向着宁次了,他最后只能妥协。
细想起来,天天对宁次好像从来是无条件的支持。
“也不是绝对支持吧,确切地说应该是建立在理解基础上的支持。”宁次想了想,又纠正了自己的话。
哪怕他暂时地钻了牛角尖,她也不会出于“为他好”的目的而干预他的想法——但会在看着他茅塞顿开后露出一个欣然的笑。
“她一直是这样的。”宁次若有所思地说。
复建进行到第八个月,宁次第一次完整地打出了八卦六十四掌。
第十个月,他各项身体指标基本完全恢复,开始接受任务。
再过了两个月,宁次第一次出了为期二十多天的长途外勤,从此和同伴聚少离多。每次回来也只是和凯三人简单地聚一聚,很快就又走了。
建次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下来了。
宁次几乎能想到这个性情直率的大男孩会问些什么——无非是“好不容易醒来了,为什么还要总往外跑”之类的。但建次没有问,他也没有主动地去解释什么。
“好吧,”建次勉强接受了翔太的说法,但很快又补了一句,“可我还是觉得,就算一起训练会稍微耽误一些进度,两位前辈也不会有意见的。”
“这是当然的,”宁次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伤害了一个热血青年的“团队观”,有些无奈,但还是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否定团队的意思。事实上,队友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个人缺点的一种承认与包容。比方说我们小队,我和一个队友都比较擅长近战,和另外一个队友擅长的中远程攻击就能形成很好的配合。”
建次在旁边小鸡啄米式点头,朝翔太和杏得意洋洋地说:“所以我从来不觉得在你们面前暴露缺点有什么不对的,因为我们是一个小队的啊。”
杏莫名被这话说得有些触动,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吐槽他:“得了吧,就你这厚脸皮,只有在藤子面前才会一点都不肯示弱。”
翔太在边上没参与对话,但眼睛却已经弯出一道弧度来,还不忘和这位不了解情况的前辈科普:“藤子是建次喜欢的女孩子哦。”
“诶诶诶干嘛忽然提她啊!”恼羞成怒的少年脸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堵住队友的嘴,偏偏另一位还唯恐不乱地往火苗子上浇油:“诶诶诶,有本事不要在中忍考试的时候逞英雄啊,都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过了,还不让人说。”
少年少女闹成一团,也就没有注意到前辈瞬间僵硬的神情。
像是震惊,又糅杂着一分迷惑,两分不可置信。
好像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许久的人忽然发现,门是锁死的,再怎么撬也不可能撬得开。
但想要逃出去,唯一的方法本就不是开门——在他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还有一扇极其隐蔽的小窗呢。
#4
烛火将燃到尽头,火光开始大幅度地摇曳起来。宁次将凉透了的茶杯放下,不动声色地去够他的忍具包。
“故事也讲完了,接下来该做正事了。”
健次和杏尚没有回过神,翔太却忽然发现,宁次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爬满了盘结凸起的经络——这是白眼血迹开启的象征。
他竟然已经到了不需要结印的程度了,翔太骇然。。
下一秒,宁次鬼魅般闪到门口,房门忽然打开,灌进夹雪的寒风。
宁次重心下移,两腿分立,从右手并起的四指到只伸出两指的左手,能清晰地看到流畅而充满张力的线条。若是有擅长感知的人在场,就能看到查克拉在这些线条间的飞快流转。但就算健次三人中没有感知系,也能从那起手式中感受到森然的杀意。
“等你们很久了,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吧。”莹绿色为底的八卦阵盘自他们脚下幽幽浮起,宁次脚尖施力,瞬间爆发出一个可怕的速度,双指在浓重夜色中准确地点中了敌人胸口、腰际两处穴道。
柔拳法·八卦二掌。
紧接着,他右腿划出半弧,不需要用眼睛看似的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手里剑,小腿扫过另一个人,双手毫不停歇。
四掌。
杏忽然想到,老师曾经和他们说过,在某种程度上,日向一族的柔拳秘术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招式——对于修炼者而言。
“柔拳对于修习者的天赋要求极高,它清楚地告诉你,有时候,再多的勤奋也不能弥补天资上的不足。”
眼前的这位前辈,无疑是一位百中无一的天才。
一个努力的天才是什么样的呢?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样子吧。
动起手来像是有千斤重量,但每一个闪避看上去又是那么的轻盈。八卦阵是宁次的领域,在这个范围内,他的攻击无限接近于无解。杏三人进入了战斗状态,却发现自己只需要顾好自己,不拖前辈后腿就好。
宁次点出最后一掌,双手呈爪型,压缩的气流带着凌厉杀机破空而去。
柔拳法·八卦空掌。
敌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另一人红着眼,不顾朝自己飞射而来的手里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空中抛出了一只卷轴。
是空间忍术,宁次瞳孔一缩,没有半点犹豫地侧身回防。
大片大片的忍具如雨般落下,像极了那年的扦插之术。
翔太刚掷出一支卷轴,宁次就赶到了他们身前,脚尖点地向外划开,周身查克拉暴涨,在飞速的旋转中形成一个将四人都笼罩在内的冰蓝色防御罩。
八卦掌·回天。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前辈,三位年轻的中忍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安心。
回天渐歇,风也慢慢停了下来。一切重归平静,唯有空气中还隐能觉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宁次转过身,看向翔太:“刚才你扔出去了个什么卷轴?”
那卷轴中应该是封印着什么术,替他分担了大部分的攻击,因而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落在回天上的压力远比自己预料的要小了许多。
翔太平复了下心情,告诉他是一种不需要空间忍术就能使用的卷轴。乍一看像是攻击型的术,里面实则是防御性的内容。非常实用,只是制造成本比较高,因此他们三人小队总共也只配备了这一支。
“好像是只有一个人能做,所以比较稀少吧。”翔太回忆着,不太确定。
宁次捡回卷轴,慢慢收了起来,卷到最后,忽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记号,忽然愣了下。
他耳边似乎又回想起女生清脆的声音了。
“每支卷轴上都要有我自己的记号,这才是独一无二的嘛!”
这个防御术的针对性太强了,简直是专门为抵挡扦插之术而研发的。
宁次忽然想起了他刚醒那会。忘记是谁,总之不止一个人和他隐晦地暗示过,天天至今单身,有部分原因是在等他。
后来天天知道了,没有避之不谈,反而是在某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先提了出来。
“宁次不会相信这种说法的吧?”
他说当然不会。
天天是一个完全独立且自由的个体,在宁次看来,用等待这种词来形容,就像是剥夺了她本身的自由一般。
在他沉睡的十年中,天天的确从没有等过宁次。她一路向前,毫不停歇,这才能变成现在这样优秀,优秀到足以轻松防住当年令她束手无策,令她差点就失去她最亲密的队友的强大忍术。
真要说什么等待的话,那也是在他苏醒时候。
她把他的自尊和迷茫都收在眼底,默默地支持着他的一切决定——就像他们过去那样。
她在以这样的方式等待那个优秀骄傲的日向宁次涅槃归来。
#5
宁次小心把卷轴收好,交还给翔太。
翔太接过卷轴,目光落在宁次腰间挂着的弯刀上。
“前辈还有用刀的习惯吗?”
印象中,像日向宁次这种修习特定体术的人往往是不太用忍具,尤其是这种专用的武器的。
“不是我。”宁次取下弯刀,刀鞘微微出来了些。在微弱的光线下,露出来的半截刀身泛着妖冶的暗红色的光泽。
“是要送给我队友的。”
据樱说,天天以前长期在外面,但每次回来都一定会来医院探望他,而且一定不会是空手:有时是一个小摆件,有时是一包风干了,还留有余香的花。
于是他醒了以后,每次回去,也总是想着给她带些什么。
只是次次送忍具的,除了他,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刀的形状并不常见,健次平时对忍具颇感兴趣,此时研究了许久,却还是不得要领,最后只好问宁次该怎么用。可哪知看上去十分全能的前辈也不得其解。
那你还拿去送人?健次目瞪口呆。
像是了解他心中所想,宁次说道:“反正她会用就好了。”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轻松做到的。
宁次任务圆满完成,四人正打算回屋,杏忽然惊叫了一声。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三人忽然发现,一道深邃的紫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所在的这片天空中,光带由宽至窄,弯弯的延出一整条,末尾碎成了点点星光。
美得无法言说。
“是雪之国的‘光韵’啊......”宁次抬头望天,喃喃自语。
他在这里呆了三个月,这也是头一次见识。
身后,杏喊住他的名字,犹犹豫豫地问:“那前辈的小队,以后就这么散了吗?”
宁次身形一顿,随即转过身。
健次三人眼见着沐浴在“光韵”之下的前辈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极为动人的笑来。
“我们班永远不会散的。”
“我这不是要回去了吗。”
#6
木叶正门处,天天刚结束了附近的一个小任务,在一旁的小棚中与执勤的中忍闲谈。
“今天你看上去挺悠哉的。”
天天笑了笑,摇头说:“只是在这里避一避雨而已。”
中忍点点头,心底却忍不住暗自腹诽:你哪一次不是冒雨杀向火影楼的?
又随意说了些和平年代,生意凄凉之类的话,中忍忽地看见远处四道披蓑戴笠的身影。
原本背对着大门的天天若有所察地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
直到四人走近了,在棚子里站定了,她这才眨眨眼,晕出一个温柔的笑。
她说:“回来了啊。”
为首的点点头,摘下斗笠,轻轻扣在她头上:“回来了。”
他转过头,对后面三人说:“你们先去汇报任务吧,我这里还有点事。”
等三人都走了,他们这才慢慢悠悠往着火影楼的方向走去。
天天身上被裹严实了,一点也没被淋到。她伸手去接了接绵绵细雨,说:“待会一起吃个饭吧,回头走之前再和凯老师、李他们聚聚。”
语气淡淡的,带着点熟人间特有的温度,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舒服。
“不走了。”
天天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他。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他看着天天,重复了一遍。
过了许久,她脸上的疑惑慢慢融化了。像是花了很久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般,露出一个类似于恍然,但却更加复杂的笑来。
更早以前,在自己中忍考试落败后来探望自己的下忍和眼前的上忍似乎跨越了时间,重合在了一起。
挺好的。她说。
宁次又叫住天天。
“我其实......醒来以后,状态一直不太好,觉得自己躺了太久,醒来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实力可以恢复,但过去的这十年,我怎么补也补不回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定定地看着天天,抢在她安慰自己之前继续说道:“所以,你能不能慢慢和我说,过去这十年,发生了些什么?”
天天把斗笠抬起一点,露出一对带笑的眼眸:“那就交给我了。”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十年间发生了太多,一时半会的可能没办法讲不完。”
她还刻意摆出一个伤脑筋的表情,看得宁次忍俊不禁。他微微抿唇,很配合地想了想,说道:“那就只好在以后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慢慢说了。”
十年不短,好在今后的岁月还很长,他们不着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