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喝完茶后,天天不再像之前那样热衷于带宁次参观木叶了,但也没有马上回去。她先是去了趟图书馆,调出一本机密级别的卷轴。她做这些熟门熟路的,显然不是新手。接到了书,接着又去了趟市集——市集也是新规划的,大部分饮食相关的店铺现在都集中在此。天天目前明确,直奔水产店,挑了两尾鲜活肥硕的鲱鱼。


  店主问起来倒是也好解释——眼神往怀里的白手套一瞟,人家就心领神会,直叹这只猫有口福。


  纵使近二十年的岁月给这个村子蒙上了厚厚一层陌生感,有些东西却是半点没变。天天煮的鲱鱼荞麦面较之一乐家的更加清淡,倒是更合宁次的口味。只是宁次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执着,过了十多年口味都没变过。


  “谁知道呢。”天天耸肩,分过一对筷子给他。


  虽然天天宣称她会等“宁次”回来以后让他替现在的自己回请,但宁次还是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天天毫不客气地把碗往宁次怀里一塞,把他推进厨房,还体贴地半拉上了门。


  这是就等着他开口洗碗吧……宁次哭笑不得。


  洗完碗出来,宁次敏锐地觉察到客厅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天天说是趁他洗澡的时候收拾了一下,宁次见天天这么坦荡,倒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天天搬过一次家,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空间比之前那套大,但看着也没有宽敞多少。书柜里塞得严严实实,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忍具摊了一地,比起十五岁混乱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次问天天哪些书可以看,得到的答案是随便拿,于是抽了本忍具图鉴出来。天天则是开始啃她从图书馆顺回来的空间忍术的书。很快,两个人各自投入其中。


  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宁次起身说准备洗漱睡觉时,天天仍在埋头苦读,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洗具准备好了,沙发上被子枕头都有,随意就好。宁次站起身,把书放回原位,不料却带出了一张轻飘飘的纸。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上面。


  那是一张半身照,天天和李一左一右,凯在中间。三个人笑得傻兮兮的,凯眼角的笑纹像是刻出来的一般。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天这才抬头,凑过去匆匆扫了眼,发出“啊”的一声:“这是鸣人和雏田结婚的时候拍的。”她仿佛知道宁次要问什么一般,很快接着说道:“别问我你在哪,是你自己任务在身回不来,结果就我们和七班是人不全的!”


  宁次见天天义愤填膺的样子,隐隐觉得自己也许是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但一想,的确是他的错。大家那会应该还没闲下来,各自忙碌着,为了能抽出空参加这场婚礼可能都花费了不少心思。宁次甚至想象出天天给他写信说这件事时的雀跃,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出席——尽管结婚的一方是他堂妹,一方是他重要的朋友。


  任务在身实属无奈,但他没能亲眼见证两人终成眷侣也是事实。宁次觉得自己无辜又不无辜,最后看着照片轻轻叹了口气:“是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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