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天造一对(3)

  ·哨向,哨兵宁x向导天。


  ·写得慢且慢热,傻白而不甜。


  私设成山。


  ————————————————————


  砂城东站。


  火车站内不允许乘客进入,所以出站口总是侯满了人。但今天,月台内却难得站着五个人。为首的一头红发,背着一个硕大的包,却依旧站得笔挺。


  十分钟后,直通木叶和砂城的专列准时到站。扛着大包小包的乘客从狭小的空间内鱼贯而出。好在他们候在车尾处,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小撮人。红发男子往旁边侧了侧,让开了路。直到整车人都差不多空了,最后一节车厢的车门才缓缓打开。


  乘务员拎下来一个行李箱,长发男子率先出来,随即向里面伸出手,牵着女子出了火车。面着油彩的男人见了,眉头不着痕迹地跳了跳。


  “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专门跑一趟,”男人把手上的包递给女人,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杆,“好久不见了,我爱罗元帅。”


  


  砂城又称沙城,天天来了几次也说不好这个城市的主色调究竟算是富得流油的金黄还是原始野性的土黄。唯一能确定的是,在木叶随处可见的绿色在这边极为罕见。但就在天天和宁次所在的这家酒店,窗台上却摆了整整齐齐一整排绿植。


  都说看着植物有助于平复心情,宁次死命盯了半天,还是觉得心烦意乱。哨兵的脾气一般不好,他的自制力已经算得上过人。可是就在刚才,他行李收拾到一半,忽然不耐烦起来。就算有精神屏障的存在,哨兵的五感也要明显强于普通人。浴室的水声断断续续,像羽毛一般轻飘飘落在他心上。他终于放弃整理行李,从侧边袋子里找出耳机,把干扰心神的声音都隔离在白噪音外。


  大约一刻钟后,天天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她就眼尖地瞄到了半敞开的行李箱。趁着宁次洗澡的这段时间,她迅速地把塑料小安瓶收了起来,随即单独取出口红,放入大衣的袋子里。


  等宁次出来的时候,天天已经把剩下的行李收好了。他发梢还有滴水将落未落,却把电吹风递到天天面前。


  她刚想说让他先用,又想起自己前几次没吹头发被教育的惨痛经历,怕是这方面的信用额度已经透支得差不多了。转念一想,宁次这种教科书式的直哨也断然不会让向导排在后面。


  直到电吹风插上电,发出呼呼响声,宁次才有了任务完成的感觉。他定了定心,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排除在外,打开笔电,继续写未完成的任务报告。


  在哪里都不忘工作,不愧是卡卡西元帅手下最靠谱的上将之一。天天觉得自己应该匿名给宁次写封表扬信,但这样的话也许他又会被鹿丸他们取笑是“中老年人”。说到鹿丸,这次可要和手鞠好好聊一聊才行。对了,手鞠说什么时候到来着……她看着宁次的后脑勺,任由脑内天马行空,嘴角却是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静音前辈上次说的向导精神力放大……”在看到看到一脸傻笑的天天的那瞬间,宁次不负众望地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之前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不知何时悄然消弥了,与之一起化散开的还有他缘由不明的焦躁。于是他放弃了回忆自己刚刚想要问的,转而问起她刚刚发笑的原因。


  “没什么,”天天自然是不会说实话的——那样也显得她太傻了,她眼睛都没眨地扯谎随口道,“只是想起前阵子网上很火的冷吃鸡块,这附近好像就有家店。”


  天天的确是那种仅仅因为口腹之欲得到满足就能笑得亮晶晶的人,宁次不疑有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递过了一本褐色的牛皮笔记本。


  这个本子天天是认识的。早在日向宁次还是个未觉醒的普通人的时候,他就坚持着每天记录一些重要的事的习惯。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只不过内容由学习变成了工作,且改由天天代笔了而已。


  天天对于这种变相的加班早已习以为常。她立马忽略了自己刚刚还吐槽宁次工作狂的事实,甚至有些开心地接过笔记本,进入了六亲不认的工作模式——开始干活前还不忘把自己用好了的电吹风塞回宁次怀里。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天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趿拉着拖鞋打开了门。


  来人一身黑色长裙,乍一看极为端庄保守,裙岔却是从脚踝处的裙摆一直向上延伸到了膝盖以上。一双修长结实的腿若隐若现,极有风情。金发女子目光向远越去,与站起来了的宁次撞在一起,又收了回来,最后停留在面前的丸子头上,湖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淡薄的笑意。


  “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已婚人士被未婚人士占哪怕是口头上的便宜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天天否认得干脆利落,自带浩然正气。


  宁次则是在简单的点头示意后把人让了进来。随后,他合上了电脑,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我出去透透气。”向导之间互相讲些话,他一个哨兵凑过去没有听的理。这么说的意思便是要把地方让出来给自己和手鞠聊天了。


  只是走到门口,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事,关门的手顿了一顿。但最后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轻轻一声带上了门。


  


  天天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戴了对长流苏的耳坠,脸看上去瘦了些,眼袋也愈发明显。但手鞠所想的那种“变化”,似乎确实没有出现在她身上。


  真的是好久没见了。


  “这就是你见面拿我开涮的理由?”


  天天给手鞠倒了杯热茶,同样在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友人。


  “不敢,你可是已婚妇女。”手鞠老神在在,拿平时聊天时天天常挂在嘴边的话噎了回去。不说两人在知道她要来的情况下不可能做些什么,天天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也自然而然地明白了鹿丸口中的“比和尚还禁欲”:日向宁次衬衣上的纽扣甚至扣到了最上面那颗!


  孤哨寡向,又是老夫老妻的,怎么可以保守成这个样子?还是说这两个人里真的有一个是性冷淡?


  宁次和天天去年打的结合申请,今年就被评为“火之国十大模范哨向”,常人眼中自是琴瑟和谐。但手鞠洞察力何等优秀,看待事情自然不会像普通群众那样停留在表面。真正的夫妻不会相敬如宾成这样。她当初问天天的时候对方也没否认,但也没解释什么。


  家家各有难念的经,手鞠自扫门前雪多年,心里只有两个弟弟和她的国家,按理也不会八卦他人家务事,但天天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气氛微妙是真,心灵感应般的默契也不是假。以天天那种干脆利落的性子,竟然也放任这种黏黏糊糊的微妙关系持续了几年,可见婚姻真是把杀猪刀。


  而现在,天道轮回,这把杀猪刀兜兜转转,终于要落到自己身上了。


  想到自己的事,手鞠忽然笑不出来了。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宁次回来了。只是他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身后却多出来两个。


  “在楼下碰上就一起上来了,”我爱罗对自家姐姐出现在这里毫不意外,“车还有十分钟到。”


  “你们两个赶紧换衣服,难道还真想这么穿去晚宴吗?”勘九郎看了看一身人模狗样的自己,再看一看还穿着常服的哨向夫妇,内心不平衡极了。


  宁次微微颔首:“马上。”


  随即,以一种极其顺便的姿势把提了好久的牛皮纸袋递给天天:“晚上回来可以当夜宵吃。”


  天天认出了纸袋上眼熟的图标,眼睛眯了起来。


  勘九郎心里又不平衡了。


  晚饭还没吃,夜宵倒是买好了,还是网红的冷吃鸡,真是考虑周到。


  他还是没忍住,凉凉开口:“没想到我们砂城的饭菜这么不合上将胃口。”


  闻言,天天的注意力便从牛皮纸袋转移到了他这里。盯了勘九郎足有三秒,直到把人看毛了,这才收回视线,忧心忡忡地说:“我怎么觉得从早上见面起勘九郎就不太对劲。”


  勘九郎尚还在状况外,宁次已经隐约猜到了她想说的。


  “你看,勘九郎还大宁次一岁,但是至今没有找向导……”


  手鞠:“......”


  我爱罗:“......”


  等三姐弟退出房间,在会客室等着,勘九郎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天天欲言又止的内容,在一瞬间涨红了脸。


  “我才没有精神失控!我不是!”


  ————————————————————


  TBC.


  tip:


  精神失控:未结合哨兵时间久了容易精神混乱,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更严重的会失控。

       未结合哨兵一般会定期找公共向导进行精神梳理,所以勘九郎身上是不存在失控的情况的。


  他只是酸而已


评论(8)
热度(8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火考冂仌和流水混账 | Powered by LOFTER